2007年5月4日星期五

旧浪潮论坛之:香港大学舍堂制度初探(下)

(接上文)

Buffalo:

与周书住的孙志新堂相比,我在圣庄(港大年代最久的一间舍堂,建于1912年)看到的舍堂制度应该更有代表性,也更令人难以忍受。我在圣庄足球队训练过一段时间,丝毫没有体会到足球的乐趣,因为所有 人像疯子一样在乎hall的荣誉;楼里每月要开一次长达十小时以上的楼会,类似军队里的民主生活会加小型批斗会、表态会,气氛恐怖;迎新期间每天只允许新 生睡两三小时,要求新生反复背诵学长的姓名、专业等等,一个字不对便遭大声呵斥,除此之外还有花样繁多的变态“传统”翻来覆去地折磨新生,几乎可以达到酷 刑之效果。承蒙圣庄院长汤牧师照顾,大陆和外国学生能够幸免遇难。 有人辩解说舍堂制度是英国的传统,我并未仔细考证,但入乡随俗,港大的舍堂制度似乎教导对自由的恐惧和对集体专制的热爱。是不是因为,这样的教导能让学生们在工作中能更好的为西方大公司卖命?自由社会终将葬送在不懂珍惜它的人手里。

Gill:

你说的精神阉割,我更愿意理解为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一部分(舍堂文化则无非港大舍堂的意识形态而已):对于一个以利益最大化为目标的、理性地组织劳动力的 生产体系来说,那种不与客户吃饭的自由是不重要的、不能忍的,甚至已被不认可为一种自由。相反,一切有利于这个体系的所谓自由(比如游行抗议消费税的自 由)则被视为至高无上。“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在不同的社会里有不同的含义,一种体系里的自由未必能得到来自另一体系的目光的嘉许。

一格:

“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一部分”—— "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这个说得有点儿宽泛了吧? 我觉得是殖民地的奴性加上传统中国文化中的顺从再加岛国性格

Jie:

大学教育主要是培养合格公民.公民道德,判断,责任,纪律等等.当然公民定义也是与时俱进,估计香港的这套有些落伍了. 内地大学是有许多人有质疑自由精神,不过很多人都没公德心,没有责任感,这点香港教育还是不错.香港教育是挺需要反省,我能闻到殖民地的气味.英国人发明 的管理体制让香港既繁荣又单薄.不过过去最好的打工仔可能已经落伍了.

团小:

我们的warden要离开小基基(李兆基堂)了,最后一次high table的时候就批评我们的社堂文化有问题,好像鼓吹大家say the same thing, do the same thing and share the same rationale and value..这是第一次我很认真的听嘉宾演讲.不过不解的为什么他等到两年后要走的时候才说...(留下一个深邃的背影..效果不错的)

Zihona:

这个所谓的社堂文化其实非常的有意思,很值得深思。这是一种社会极权和腐败在相对单纯的大学生活里的有限的体现。虽然有限,却又有着无限的前瞻性。在这里 可以满足一小部分人膨胀的权力欲望,驾驭欲望——同时又没有任何约束。另一部分人,为了种种原因(或称利益)而妥协,且各有各的妥协藉口:“培养归属 感”,“蛮好玩的lar”,“识时务之举”……

其实也是社会上一种心态的折射,或者说,是一颗种子,将来去社会里发芽。 “种儿”终归是有的,不过需要区分的是什么种儿。 不过论及“香港人的种儿”——我没有丝毫发言权,我观察到的香港人太少,而且我也不愿意以“香港人”当作主语进行归纳。 仅就社堂文化而言,我倒是觉得那才是真正被阉割过的——高桌的本意,原是精进美好的。“阉割”的意义就在于,有着样式,没了功用。一旦样式的存在高于意义的存在,也就没有人深究它的功用了——这也是为什么,没了种儿。

Iris:

记得有个人跟我讲:干嘛去香港读书呢?这个地方培养的只是社会的螺丝钉。螺丝钉自然有自己的用处和培养方式。 自你的描述,我体会到的也确实是一种顺从的、服从的、甘于一个小小位置的,社会机器运转所必需的一种材质。他们也许缺乏个性、自由和质疑的精神,不过能当好螺丝钉,那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我也要踏上这块土地了。我也来体会体会这种“螺丝钉精神”。

SC:

说得很有道理,不少在美有学习经历的人,对此表示诧异。相信加入异质的大陆血液后,会有所改变。 不 过我倒是觉得,地理与政治制度的确有关,但是“为何不反抗”这个问题,我觉得是文化传统或曰convention的问题,是普遍的,并不是说香港人太没 种。

面对一个稳定下来的演化结果,要如何不服从,是一件值得研究的事情。而对于大陆学生,不服从的代价相对较小,因为这个圈子很可能是暂时的,不像香港 人,如果他们不服从,得到的社会、家庭反馈,牵扯到的问题可能让他们头疼不已。

周书:

一格在blog里给一个香港的NGO打小广告时,顺便说了这么一句: “没种的港人为何总做出来有种的事情呢?我们内地大把小粪青ms很有种,可又如何呢?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呀!”

我当时给她留言说: 的确,我也很困惑。可能现代社会就是不需要太有种的人。 香港其实是个社会道德压力感很强,很讲秩序,讲究做人要nice的地方,它的慈善事业一向非常出色。但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conformity吧。 可能我更想说的是——不 管在文化、伦理、心态还是什么方面,这个社会的绝大部分都是主流,边缘地带太过狭窄,容不下真正的异类。欧美有一种强大的个人主义去 diversify那个官僚体制以外的个体,所以实际每个人都是分裂的——工作时是一个impersonal的螺丝钉,一个public man,下班以后回到家还是能有自己的 own private inner self。但是香港的文化背景里没有这么强的个人主义,所以个体更容易被主流所吞噬,这样一种倾向又被从小到大的教育进一步强化。到头来就是绝大部分人都 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听一样的音乐,看一样的电影,只有很小一部分人能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化之:

也谈舍堂

我不曾参与过多少舍堂活动,按照某种说法,我是没有资格谈舍堂的。不过禁不住想谈谈自己的想法,原想说几句聊作讨论,不料啰嗦得如此之长,而且这文章带“气”写成,怕是经不起深究的。



我初来乍到,舍堂已经有一个模范标准希望我如何如何。等待我的不是有待我探索的机会与可能性,而是一个已经订好的标准,我只是一个学徒,我所要做的只是模仿与遵守。舍堂不关心我个人的兴趣爱好,他们要的只是我的服从与奉献。比如,舍堂的不同楼层有不同的楼层文化,然而任何学生无权选择甚至预先知晓自己所分到的楼层。

每年秋季开学,舍堂要办新生营。我听闻过来人种种描述,暗中庆幸自己免过此劫,不过看到过贴在电梯里的招聘新生营组织者的宣传海报,依然一怔。海报只有一句话:“对于舍堂,他们(新生)一无所知……”。

无知是我的原罪,我应该认真聆听训诲,剿灭原罪——我要遵从“众意”,从内心到行动。而什么是众意?——是参与活动、奉献时间、全心全力完成传统的各种仪式、集体活动高于个人得失偏好……



与“众意”相冲突的个人权益,是被压抑、被遗忘的话语。深夜凌晨的“喊口号”,是习以为常的舍堂活动的一部分,然而我不曾听到过舍堂里有人发问,如此喧哗,是否会影响其他楼层同学、或者附近居民的休息?毕竟为他人着想、不侵犯他人权益是何等基本的社会行为准则啊。 往往在置身喧哗之中的时候,我感到“众意”的庄严与神圣,虽然它仅仅是一层楼之“众”、一栋楼之“众”。“众意”,不需要质疑。在什么地方众意应该止步、个人应该受到尊重保护,没有人认真谈论过。

在众意为尊的舍堂里,不需要一个外在观者的我,独立思考的我,敢于质疑的我。“我”只存在于众意这个标签里,我等于众意,除此之外,不需要考虑别的“我”。与众意不同的个人偏好,在舍堂的话语系统里是卑微的、是羞于言说的。甚而也许考虑自身这种表述本身,就已经偏于失当了。

于是沉默而复沉默,遵从而复遵从…… 没有人站出来说,作为一切标准的众意从何而来? 众意的力量是这样强大,甚至于新修舍堂也从“众”如流,因为不以众意为尊的舍堂,压根就不是舍堂,“是没有文化的”。众意的力量是这样强大,当收生惯例面临修改,不参加活动的内地生面临被开除堂籍的压力时,许多人劝说“离群索居”的我,“你好歹也参加一点活动嘛,他们说得有道理,不能只享受住在这里的权利,却不尽奉献的义务……”



我不禁联想香港大学课堂上的一种常见情形——向讲课者发问、或者作点评回应的,多是属于少数的国际学生、大陆学生,而鲜有香港的本地学生……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港大自我标榜的口号倒是“领袖群伦”、“first and foremost”。不过,领袖群伦云云倒也未必全无道理——香港人的领袖,绝非敢于站出来振臂一呼的人,而从来都是“要稳定”的商业大亨和听话的殖民官僚。 我经常听到教授对住舍堂学生学习情况不屑一顾的评价,认为他们只知道玩。不过针对这种评论,有一种很中听很普遍的回应——“舍堂有教育功能”。教育什么呢?教育你如何与人相处、让你积累社交经验。可是,我想问:如果要所谓“与人相处的社会经验”,又何必来大学?更何况这所谓社会经验,却是此般“众意”!

一所大学,到底应该首先是一个学术殿堂、思辨空间,还是一个社交空间、资历车间?大学,是应该教人质疑,还是教人服从?是鼓励思考,还是去除思考?

西方人赞同大学自治,而不应受制于社会权威。因为西人深知,一个社会只有包容与鼓励个体的独立思考,才能日新月异、永不竭钝。

我踱步经过港大莲花池的孙中山像,想起西人种种,我华人何尝不能?国土沦丧,战火纷飞,条件艰苦,却依然有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中西会通、兼容并包、独立思考、敢于担当、不畏政府的教学处世之风。然而,惜联大学人精神,最终却在四九年后被“浩浩汤汤”的“历史潮流”碾成齑粉。

“顺之则昌,逆之则亡”——我们多少次拜倒在如此般名为“历史潮流”的权力话语面前,而心甘情愿地交出我们的大脑。舍堂“众意”云云,又岂独此一例哉!

38 条评论:

onegrid 说...
此评论已被作者删除。
Chenshu 说...

化之写的很好啊,而且很及时,呵呵。本来还担心一篇长文撑不起来这个讨论,现在有两篇就好多了。

如果有人能继续写下去,从不同角度,发表一下不同观点,就更好了!

onegrid 说...

往往在置身喧哗之中的时候,我感到“众意”的庄严与神圣,虽然它仅仅是一层楼之“众”、一栋楼之“众”。“众意”,不需要质疑。在什么地方众意应该止步、个人应该受到尊重保护,没有人认真谈论过。


----仔细想来,20世纪的许多人类悲剧,莫不过众意的灾难——众意之伪善,众意之野蛮,众意之疯狂,甚至乎众意之天真烂漫……


记得上次周书问我conformity对应的中文应该是什么,我说是顺从。现在想来不对,应该是“从众心理”吧?

onegrid 说...

我踱步经过港大莲花池的孙中山像,想起西人种种,我华人何尝不能?国土沦丧,战火纷飞,条件艰苦,却依然有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中西会通、兼容并包、独立思考、敢于担当、不畏政府的教学处世之风。然而,惜联大学人精神,最终却在四九年后被“浩浩汤汤”的“历史潮流”碾成齑粉。

是啊,写得很好。尤其是这几句,慷慨激昂的说。如果这是你说的“气”,我倒希望大家都多几分气呢!

一所大学,到底应该首先是一个学术殿堂、思辨空间,还是一个社交空间、资历车间?大学,是应该教人质疑,还是教人服从?是鼓励思考,还是去除思考?

显然作者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大多数知识分子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应该是一致的吧。但是注意,关于大学在精英教育和公民教育中所应扮演的角色,国内也一直争论不休。也许答案并没有那么显然。

我曾评价港大是“培养洋买办”的地方,也曾凭借一时年少义气写下《北大招生,南辕北辙》。但是我也常想,在如今这样一个时代,在士大夫阶层早已经边缘化的中国,我们真的需要那么多“有想法”的人么?大学致力于培养高素质的律师、 会计师、建筑师、精算师,不是很好么?这正是当代中国最需要的人啊?理想的大学,就是不浪费资源,削减行政开支,竭力给学生提升自我开阔眼界的机会,
至于学生拥有怎样的价值观,可能大学并没有太多的能力去塑造,是社会大环境,左右着人们的选择。

如果是这样,我们似乎有不比苛责学校体制了。

——问题复杂,我说的太不系统。还是整理一下再说吧。

化之此文,肯定会激起千层浪的:)

匿名 说...

我想起两件很有趣的事情,我的roomie来自澳大利亚,对这里的hall及其无奈.一日,众小女生在门外聊天,roomie大步流星走出门外,盯着那群孩子们大声说:"Can you be quiet, can you just be quiet?"
另一件也是我roomie的杰作,washroom里面的一张poster上面没有英文,她用白板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加粗黑体的大字:“Can you say it in English?”

第一件后来又反复了几次,小女生们终于学会不在我们门口说话了;第二件事情引起“众”怒,在pantry外的小白板上就出现了关于这样做是否rude的讨论。我roomie最后还是说了sorry,不过她也在后面说明这样群体对一个人的攻击更是rude的表现。
一方面,她也是交换生,作这样的事情是不必考虑后果的。另一方面,她来自与我们不同的语境。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对于集体这个词都有着特殊的感情,我们和香港人在某一方面上实际分享着共同的文化心理。对于鬼佬来说,有些制度对他们是驴唇不对马嘴,压根就不明白什么意思,可以听之任之,要不然就抄起家伙跟这怪物干一架。而对于我们,这种集体对于个人空间的侵蚀就好像戳到了一根软肋。我们的“个人主义”是集体语境中的个人主义,不管是对立还是融合,我们是不愿意直接把个人拎出来单独谈的。对于大多数的大陆学生来说,可能会厌恶这个集体,却离不开身边各种各样的集体;忍受不了的舍堂制度,更忍受不了因为对舍堂制度的厌恶而站到一个群体的对立面。

Angela 说...

阿关,你说“ 我也要踏上这块土地了。我也来体会体会这种“螺丝钉精神”。”估计没戏。所谓的香港舍堂文化是本科生专享的。读PG就是各自为战,无人干预你的生活空间。

楼上那个说“我们的“个人主义”是集体语境中的个人主义”我觉得很在点上。其实我一开始想就大陆大学宿舍的问题和你们香港舍堂POV多说两句的。因为大陆大学宿舍的管理远远不是“为学生提供住宿”这么简单。
但后来觉得并非找到更不济的东西就有助于淡化“次不济”的能力。看到这位写“我们的“个人主义”是集体语境中的个人主义”,有类似意蕴。。

罢了。

另一个事儿是,如果问题从这个角度看:舍堂并不等于大学。假使伴随入住舍堂而来的就是这样必须勉为其难的“舍堂文化”,你可以选择不住,但仍是大学的一员。这种软性的规训和硬性的规训可以同等视之。正像大陆大学不能忍受11点熄灯的人可以自己租房子。至于你说金钱负担之类的条件,那是另一个问题。个人抉择永远是均衡多方、prefer一个的。

说来说去仍旧变成以更不济或同等不济来说事儿。但我的意思是要注意到深层逻辑。你作为什么角色来探讨这件事?个体,还是社会?又是什么ethical stance? 我觉得目前讨论里面有不少自相矛盾,,比如格格那个关于大学培养高素质professional的comment...

所以就单一个体而言,舍堂不至使人如激愤。就对社会而言的长远影响来说,目前提及的方面又远不能指向这一issue。

说的比较愣。见谅=)

匿名 说...

Angela X. Woo的批评关乎方法论问题(methodological issue),如此哲学眼光,如大鹏之眼。这份冷静实在难得,窃以为旧浪潮同仁当效之。
以我为例,拙文完全没有理过思路,实在是写到哪里是哪里。所以,用“众意”来代舍堂文化,实是十分危险片面的;而且将之等同四九以后,默认个人集体二元抽象论,更是问题重重;格格批评的大学价值部分,我写时也自知底气不足,实际上过于片面。现在忙于考试论文,没有好好想过,实在抱歉,特此说明,以期抛砖引玉。

Chenshu 说...

to angela,

你的大部分观点我能理解,是的,舍堂并不是强制性的,不喜欢可以走开。但是我觉得不能因此就不去对它进行反思。还有11点关灯这件事(多谢你提出来)同样需要质疑,而且要质疑为什么没有人来质疑。

你说不喜欢的人可以花钱租房,然后把解决方案归结到个人选择。坦白讲这背后残酷的自由主义逻辑让我很不安。是不是我没钱我就要比别人忍受更多不合理的要求呢?是不是我有钱我就应该购买特权,使得不合理的制度继续存在?我想这已经不是怎么看待舍堂教育或11点熄灯这个问题了,而是你怎么对待社会的不公平、不合理。

另外,我们之所以在谈舍堂教育,不过是因为我们对此的感触比较深,我们被迫进入这个体制,并且我们没那么多钱出去租房。

你后面又说:“但我的意思是要注意到深层逻辑。你作为什么角色来探讨这件事?个体,还是社会?又是什么ethical stance? 我觉得目前讨论里面有不少自相矛盾,,比如格格那个关于大学培养高素质professional的comment...”

不是很明白,能不能解释一下?我没看出格格的评论有哪自相矛盾。

Chenshu 说...

to 化之,

你能不能具体说一下angela具体哪个地方关乎什么样的方法论了?我没看出来-_-

其实我不是很认同她的一些看法,你从我上面写的也能看得出来。不过从你的用词(“哲学眼光、大鹏之眼”)推测,你应该对angela的观点是很赞同的了。那么你能不能也回应一下我的评论和疑问?谢了

匿名 说...

你不明白的部分正是我对“不喜欢的人可以花钱租房”的注脚。残酷的自由主义逻辑是切入问题讨论的一个stance而已(不是我的personal take),而你们目前的讨论似乎正是各自的讨论基点不统一。你们站在什么position来评判这个舍堂文化?

如果真是critical到social activist的立场,格格那个就自相矛盾。那是维系既存社会秩序的functionalism的典型。和“残酷的自由主义”在一个方向上,只不过后者走的更极端。在不同的scale、level(macro,meso, micro)、不同的逻辑出发点以及伦理选择上,对舍堂文化的评判差远了,其各自内部都足能引发争论,别说所有出发点的都混在一起谈了。那样在开始时候可能人人很多话说,也能引起一定思考,但到了一个阶段讨论就无法productive了。

PS:critical到social activist,就去推翻不合理制度,大能到国家机器。
我正在用goffman的total institution和Anthony Giddens的time and social organizational analysis作校园熄灯的研究。你说,我会personally的有让你不安的残酷的自由主义吗?呵呵

不知我解释明白没?

匿名 说...

bTW, 我也在赶论文中,不能紧跟这个帖子了先撤一下,要有什么重要事儿,email我吧。

Chenshu 说...

这个……大概明白了吧。

我们并没有想站在一个统一的立场上来批判舍堂。只是大家谈一些初步的想法,还在brainstorm的阶段,毕竟之前没有机会思考这些问题,不可能一下走的很远。不过我也不觉得position是可以有意识的去选取的呀。你在哪就是哪了……还是你指的是要针对一个具体的目的来谈舍堂的利弊?比如对于维系现存的社会秩序,它可能就是必须的;对于培养人的自主性就不是很好。如果是这样的话,貌似不是position的问题啊

格格也没有下结论说哪种好哪种不好,她也是在提问题吧。

熄灯的研究我很有兴趣,写完分享一下吧。这两套理论我不了解,我只想到福柯那些东西。

maobama 说...

=====以下为引用=====

周书:

一格在blog里给一个香港的NGO打小广告时,顺便说了这么一句: “没种的港人为何总做出来有种的事情呢?我们内地大把小粪青ms很有种,可又如何呢?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呀!”

我当时给她留言说: 的确,我也很困惑。可能现代社会就是不需要太有种的人。香港其实是个社会道德压力感很强,很讲秩序,讲究做人要nice的地方,它的慈善事业一向非常出色。但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conformity吧。可能我更想说的是——不管在文化、伦理、心态还是什么方面,这个社会的绝大部分都是主流,边缘地带太过狭窄,容不下真正的异类。欧美有一种强大的个人主义去 diversify那个官僚体制以外的个体,所以实际每个人都是分裂的——工作时是一个impersonal的螺丝钉,一个public man,下班以后回到家还是能有自己的 own private inner self。但是香港的文化背景里没有这么强的个人主义,所以个体更容易被主流所吞噬,这样一种倾向又被从小到大的教育进一步强化。到头来就是绝大部分人都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听一样的音乐,看一样的电影,只有很小一部分人能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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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think你的talking方式非常装B,如果你donno怎样把一句话completetly用中文express清楚,请你把中文修辞好好swot一下。maybe你周围的人都get used to 这样说ing,请你bear in mind你不是个ABC or hongkongese will ya?

我不会对你发言的权利说三道四,其次如果为了社交需要你和本地人在日常生活这样这样讲话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辛辛苦苦打一段字,有些能说中文的地方非要装的满腹E书般用一大堆英文单词,看着真别扭。你也许要说“我这是个人习惯你管的着嘛”,也对,那我还有摸摸脚丫子再闻闻的个人习惯呢,不过自己躲屋里爽爽就行了,别放到公共场合腻歪人啊。

YoL 说...

恩 大家都很深刻么

为什么我觉得舍堂文化挺好的……

Hysan通知都用双语广播,对nonlocal很friendly,过迎新的时候我也没有太大的抵触,除了12天不睡觉比较累。

几个月前给一个杂志写港大的舍堂,先摘其中几段来这里。看了你们的说法我还是有一些别的想法的,但还要整理一下。

——————————

从迎新2,到Room Visit3,到Hysan Festival4,再到生活在自己这条村——非凡轩5,以及羽毛球队6,出版附属委员会(Publication Sub-committee)7,舍堂的点滴,无论是好是坏,是认同是排斥,都看在眼里。幸运的是利希慎堂本身相对自由轻松并且和睦的氛围,给我更多的视角(听说有同学在个别舍堂遭到了排外的待遇,那也是非常糟糕的)。“舍堂文化”,历经多年的蜕变,也与起初很不一样了。即使校长大人在内地进行招生宣传时候,依然引它为自豪,“舍堂教育”,作为舍堂文化的基础和重要组成部分,是否还能够承担起“全人教育”的重任,却是越来越招受质疑。校园里,也常常能听到反对的呼声,住Hall人普遍较逊色的学业也让人怀疑,是否舍堂文化,已经演化为与学术精英的冲突。舍堂文化中一些外人看来类似“折磨”的成分,比如迎新期间连续十一天每天只能睡1小时,也让人怀疑,这样是否真正能达到锻炼意志的效果。

但是我在迎新期间,看到了众多堂友的付出。为了准备迎新,许多的堂友付出了三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活动项目一遍又一遍的演习以保证较好的效果。迎新期间,还有一些已经毕业的堂友特地在白天繁重的工作之后赶回舍堂一起迎新。在Room Visit过程中,我从很多当地学生那里了解到他们对中国、对香港,对政治、对文化,对学习、对未来的看法;在羽毛球队里,每周两次的训练,有校队成员的专业指导,大家进步很快;在出版附属委员会里,每一次会议之前都会有会议议程的通知(即使仅仅是半个小时的短会),简洁明了;在村里,我们每周一起煮一次村汤喝、做一次水果宴吃,我们在有村民生日的时候一定会在零点举办生日会一起吃蛋糕,我们在节日的时候聚集在一起,比方说中秋节的夜晚爬到楼顶去看月亮、点灯笼、烧腊烛、燃焰火,又比方说圣诞节的时候一起观赏灯饰一起吃圣诞大餐互相送礼物,我们会在晚上十一点摸黑去爬山然后在山顶看夜景看到累了在凌晨一起去吃夜宵,我们会一起设计我们的村衫然后以民主的方式选出大家的最爱,我们在临近期末的时候互相打气一起温书期待劲过8……或许目前的舍堂文化在配合精英学术培养和推进人文教育上有许许多多的不足,但至少,当出入电梯无论熟悉不熟悉大家都会主动说“拜拜”,当清晨有课时会有村民来叫你起床(虽然有时候进来的是男生-.-~),当房门上贴满大家祝你考试劲过的红纸条,当我们身处异乡却并不常感觉得到孤单,舍堂的的确确,给予了安睡之外的温馨。

最后,附上一首歌的歌词。这首歌,是舍堂迎新结束时候,我所在的迎新组写给自己,唱给自己的。我们的组名是—— “披头仔”。

十天(原曲: 十年)

在还没有遇见你的时候
我在想 十天这么久
谁能告诉我 前路该怎么走

体验大学生活的艰辛之后
找到坚强的理由
在得到了教训后 才知道我傻了很久

*无论向左还是向右,都不能放心的分手
痛在心头 眼泪在流

时间流走 扔下了忧愁 前路困难否 我们学着成熟
在软弱时感到你的温柔 渐渐懂得了互相迁就

十天之后 舍不得分手 不需要理由 想念我的朋友
天塌下来我们都是披头 手牵手一起向前走 朋友 *

Repeat *

总有一天我们都要分手 回想当天的镜头
无论人生沉浮 披头在你左右

Chenshu 说...

==========以下为引用======

我think你的talking方式非常装B,如果你donno怎样把一句话completetly用中文express清楚,请你把中文修辞好好 swot一下。maybe你周围的人都get used to 这样说ing,请你bear in mind你不是个ABC or hongkongese will ya?

我不会对你发言的权利说三道四,其次如果为了社交需要你和本地人在日常生活这样这样讲话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辛辛苦苦打一段字,有些能说中文的地方非要装的满腹E书般用一大堆英文单词,看着真别扭。你也许要说“我这是个人习惯你管的着嘛”,也对,那我还有摸摸脚丫子再闻闻的个人习惯呢,不过自己躲屋里爽爽就行了,别放到公共场合腻歪人啊。

===========================

不好意思冒犯到您了。我知道这种说话方式很不招人待见,郑钧为这事儿烦死杨二车娜姆了。

不过不好意思,我用英文的地方确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中文表达。当然这么说肯定更冒犯您老人家,但是无奈事实确实如此。至于原因,您老大概也不敢兴趣。

与您如此这般跑到陌生人的blog(哦对了,要说博客)上惹事生非的行为正相反,我决定以德报怨感谢您一番,正好我收集愤青语录呢,您这番言说如此之经典简直可以做模板,真谢谢您了,劳苦功高啊。

对了,听说您爱闻脚丫子。那就再提醒你一句:到公共场合闻别人脚丫子,那还是性骚扰呢。别人的脚再臭,您这也叫骚扰,明白不?

最后声明一下,以上这番话也是为了本人过吵架瘾,别自作多情以为是让你过瘾啊。

旧浪潮的如果觉得不合适,过两天可以把这两篇贴一并删除。

onegrid 说...

关于angela的评论,我的确是在提问,不是在评断。但是,我也明白angela的意思。其实这个也是我一直的顾虑:在博客上写一篇文章,讨论任何问题,都容易犯这样的错误。因为博文不是论文,更多的时候是一种随感而发,写的人不会在写的时候就心理告诉自己:我现在是站在XX立场用XX主义来分析XX现象……

但是的确,发言者是有责任的。对于读者来说,他对文章是有一个预期的,而且对于我们(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复数)这种刚刚学会了一些理论皮毛,熟悉了一堆名词,初涉学术的人来说,也容易把自己陷入一种“主义”之争。熟练地给某段话语贴上某个主义的标签——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更有能力把问题说清楚呢?

很多想法其实是原发性的,作者没有考虑过把它放在任何一个理论框架中去表达的(虽然批评家不免还是要将他贴上标签)。但这并不意味着文字的智慧和启发性就因此降低。我想说的是:我理解的旧浪潮,应该是一种朴素的观察、发现和表达,而非陷入理论和概念的纠缠。

如果之前旧浪潮的文章给大家这样的印象,并有了这样的期待,我个人认为那并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onegrid 说...

to 批评周书的那位:

也许你要说我党同伐异了,但我还是觉得你很莫名其妙。因为,你用一种十分没有修养的方式说了一堆网上遍地都是的毫无特色毫无见地的粪青语言,来攻击一个大家有目共睹的行文真诚、态度认真、有才华的作者。

周书之所以这样写的原因她自己已经非常有耐心地给你解释了。再说,文章开头已经说明这是一次内部讨论,不是XX报的社论。至于以ABC和香港人来讽刺周书——抱歉,她还真没有你以为得这么无聊。能想到这一层,说不定是你自己骨子里先有一种自卑感呢。动辄就臭脚丫云云,还是回去复习复习东坡和佛印的典故吧。

就算你理解能力低,话说到这份儿上你也该明白了吧?当然,不排除你是故意找茬儿。那么,拜托下次捣乱用一些高明的招儿。旧浪潮是一个交流观点的平台,不是看热闹耍把式的地方,我们不欢迎你。

匿名 说...

“批评家不免还是要将他贴上标签”说的是啊,呵呵,因为要批评嘛。。。不过seriously,你那个为社会培养professionals的说法,不是我思维敏捷一下子就找到标签的,而是structural functionalism的标准范例,对这中范式的理引介,都会说到这种例子。since it's MOST typical ar.

对于论坛的定位,我觉得是要好好磨合调整的。此外,比如self-consciously的把握到切入问题的思路,我认为也不必然是学术匠气。比较不汗颜的说,我觉得这是我个人的习惯,我真诚,并为了能approach the truth。

补充一句。对一个issue的讨论。有实然和应然两部分,你们是从前者开始的,但渐渐过渡到了“应该怎么样”,不免有各自立场进来。周书说这是不能自主选择的,我不完全同意 ,看你个人的involve程度了。

Yol的感觉很有放在这里的必要。很高兴能读到全然不同的声音。

此外就是乌合之众的愤青标榜自我之声。如果你们影响力大起来,几乎可以专职倾听了。prepare yourself。。。

YoL 说...

编辑可以考虑下把跟贴评论单独整理下,再发到正文,使其成为“上中下”

鉴于有些用rss看帖子的人,是不看评论的:(

Palpatine 说...

引用:为什么不能像世界其他地方的大学一样,让同学们过自由、独立、自主的社区生活?

我还是坚持认为,任何地方的学生组织,最后都会蜕变成满足于维系自身存在,好听一些是维系成员忠诚的组织。这和社会的普遍文化无关,应该是学生组织没有实质性的活动可做的原因。

匿名 说...

前人创造了自以为传承优良的制度,这些人造的制度反过来限制、控制、影响现在和后来的人。

不妨听听已经同化为舍堂文化一部分的人的看法。当你把自己拧在舍堂文化这个奇特之物里的时候,你也会拼命地维护它,因为维护它就是捍卫自己的价值。

我不觉得舍堂文化有什么问题。大家如果可以自由选择,比如大陆生可以自由选择住宿,那么舍堂文化就不会有问题。只是舍堂还承担了住宿的功能,而住宿又是我们所不能避开的,所以不得不在自己并不乐意的地方苦苦呆着。

sapientia 说...

因为本人目前不在任何名属港大舍堂居住,故只作旁观者发表一些个人的看法:

我经过RCLEE舍堂的时候,注意到门前的玻璃上贴着一对标语,其中一句是Unity in Diversity.我以为这是对港大舍堂文化一个精辟的概括.之所以有一些舍堂遭到许多非议甚至是控诉,这或许在处理Unity 与diversity的时候失去了一个理想的平衡点,将舍堂文化的核心价值有意地倾向于一端.设想如果将这个标语改成diversity in unity,也许就有点向来50年代的东欧政治,匈牙利和波兰试图在苏联共产主义体制追求自己大经济和政治发展模式.波兰因为没有触动社会主义阵营的统一性这个底线,因而在中国的干涉下苏联才没有出兵华沙;而布加勒斯特则将改革渐行渐远,提出了多党政治及社会主义阵营各国的平等独立,56年的军事镇压便在情理之中.

比较而言,前面一个口号更加符合舍堂文化目前的状况.基于入住居民的语言与生活方式的差异性,diversity理应成为舍堂生活的主导原则,每一位学生都拥有在这个公共领域中一块私人空间,并且享有以个人的兴趣和意愿管理私人空间的权利;unity体现在一些公共的社交与娱乐活动上,只要这些活动不有意指向形成一种类似"民族主义"的舍堂归属感和舍堂价值的崇尚,或者不间接引导进入一个以集体主义和绝对服从主义为核心价值的社区"利维坦".因为上述两种倾向毫无疑问将对舍堂文化的多样性构成巨大的威胁,这是我们所不愿看到的.

sapientia 说...

修正一个错误:匈牙利的首都应为布达佩斯,布加勒斯特是罗马尼亚的首都。

Re: YSP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以一种无可置否的态度来面对内地学生目前面临的困境。因为舍堂提供了住宿的功能,对大陆学生来说又没有自由选择其他住宿方式的机会,所以我们就需要珍惜影响和改变港大的舍堂文化、生活方式的权利。

Re:化之
如果你改变一下你的用语,多用于一些经得起推敲的、清晰有力的词汇,那么我们的讨论就更加有针对性。

Angela 说...

如果活动是强制或有强大的moral pressure来让住户参加,不管是什么活动,仍脱不了社堂对住户的规训啊

sapientia 说...

Re angela x.woo:

我想你可能部分理解我要表达的意思但没有理解我的主要观点。我不否认舍堂应该订立一些规训,但这些规训订立的目的以及它的功能是值得关注的。如果订立某些规训的目的是要求所有的住户几乎无条件的服从所有的活动安排和舍堂文化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在强大的moral pressure的情况下,这些规训都很有可能在权责不明晰的情况下产生的令人畏惧集体主义和舍堂中心主义。现在几乎所有的港大的舍堂都在宣扬一种自称为最优秀的舍堂精神以及要求住户的忠诚与归属感,我想这个现象如果放在一个大环境中,不知是否与18世纪民族主义兴起的思想资源和社会条件有默契的关联;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于此关于舍堂文化的反思就不仅仅是在徒劳地埋怨。

此外,我并不反对舍堂举办一些活动,但需遵循一些原则。这些原则旨在保护舍堂的多样性和包容性:
1.这些活动不应当通过视觉、听觉来铺天盖地地弘扬舍堂精神和所谓的统一口号。比如我认为舍堂的堂歌是不适宜的,因为激昂的旋律使个体极容易淹没于集体的意志之中,而服从变成了唯一的选择。
2.所有的活动都应当是由住户自愿报名参加。我不觉得每一位住户都必须参加High Table,因为这个起源于英国的传统只允许被邀请者参加由邀请方举办的盛宴。我不知道这个源于上流贵族社会的礼仪为什么在香港的舍堂生活中竟然演变为一项考察住户是否对舍堂“忠诚”的重要指标。强迫下的服从和妥协在我看来不会比二战战胜国瓜分柏林这个肮脏的行为好的了多少。
3.每个舍堂应该设置一个接受申诉的委员会或者独立机构。这个委员会最好由其他的舍堂成员构成,他们负责接受来自委托方舍堂住户的申诉,将这些申诉的意见整理后提交舍堂的最高议事机构讨论并且要求答复。

Chenshu 说...

=======以下为引用============

引用:为什么不能像世界其他地方的大学一样,让同学们过自由、独立、自主的社区生活?

我还是坚持认为,任何地方的学生组织,最后都会蜕变成满足于维系自身存在,好听一些是维系成员忠诚的组织。这和社会的普遍文化无关,应该是学生组织没有实质性的活动可做的原因。

==============================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不要正式的学生组织?

我们hall刚入住之后有一段时间,SA还没成立,隔三差五的有人会手写一些东西贴到电梯里,说如果有人想一起打球的话就哪天一起去吧。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大家会纯粹为了兴趣聚在一起,而不是为了re-admission的时候表格上写着你参加了什么什么小组。

我就是希望港大能有一些这样的hall,大家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社区生活。

sapientia 说...

Re Angelaw:
恕我直言,你每一段文字都显得非常零散,没有一个一目了然的观点。这使我们之间的争论显得非常吃力,如果你能把你的观点作个summary,然后不要使用那些轻浮,草率的词汇,或许我们还是有很多殊同之处。

匿名 说...

呵呵呵,我的想法本来就零散嘛
格格说过,这里不要像写社会学论文似的做,我也不想四平八稳地码字了。

轻浮草率之处,多海涵。

Chenshu 说...

我觉得被人以为轻浮草率逻辑混乱缺乏理性不够客观等等,说再多“包涵”也不会得到一些人的宽容。

我反正是想通了,既然已身处dictatorship of reason,我以后给旧浪潮写文章一定比写论文还认真!

我想我没有必要自己跑出来等候别人的批判。他人的批评只会激发我心中阴暗的部分,让我变得更加愤怒而偏激,我不想这样。

不好意思,跑题了。我之前删掉了对上贴一个匿名留言者的回复,这就当作我新的回复吧。

YoL 说...

李彦同学总是想的很深远……
18世纪民族主义兴起的思想资源和社会条件……
我Orz了,严肃认真地葱白下

个人觉得评论也确实不用太理性太条理太逻辑么,否则大家在这儿也玩得太累了

事儿得做,评论得写,但是有趣些儿也不犯罪,恩,就这么着。

sapientia 说...

Re Yol:
有趣的话有,严肃的话也有,这样才更有趣,对不?

YoL 说...

挺好。

但我觉得至少不要随便给热情的读者冠以“轻浮”“草率”的罪名,不是么?

何况怎么说人家也是学姐呢……当然我不是说要在这里尊老,只是,来这儿玩得大伙儿我想都有能力不“轻浮草率”,至少我个人是万万不敢给出这样的批评得。

匿名 说...

32个评论了!
算上我这个就33个了,
果然是“千层浪”,关键的是都是“浪"啊,而且都是没“水”的浪。格那句话现在看看还是很有戏剧味道的(请见本页最上方第四贴最后一句),让我想起小时候那些电视剧的旁白。
对不起,我这篇儿水了。

sapientia 说...

当然如果评价得不恰当,可以再对已有的评价作出回应。我只是觉得那位热心的学姐语言的风格与其他几位评论者相比,略显轻悄了一点。因为这个原因,她的评论很难让人专心地读下去,多少迷乱了读者的视线。所以我只提个建议,而且我说过,或许大家还有许多殊同之处。我欢迎所有本论坛的参与者回应我的评论,亦可以批驳我的观点。

匿名 说...

引用sapientia 说...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以一种无可置否的态度来面对内地学生目前面临的困境。因为舍堂提供了住宿的功能,对大陆学生来说又没有自由选择其他住宿方式的机会,所以我们就需要珍惜影响和改变港大的舍堂文化、生活方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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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觉得大陆学生影响舍堂文化的权利,不能算是“权利”,倒象是学校施展“权力”硬派给舍堂的产物。

港大的宿舍太特殊,它其实不是宿舍,可惜偏偏有那么一大帮人数还在不断增长的人,占用了那些其他本地人要面试考核才能住到的宿位。

我们就是那些占了位的人,其实我们本来也没想要去什么舍堂,只是除了舍堂暂时没别的地方可以住了,背井离乡嘛,你让我露宿街头?
我现在其实想要说的是,其实我们也并非自愿,舍堂文化的维护者看到那么多“潜”的人也感到头疼,所以我要把矛头指向学校,一个在制定招生政策上过于乐观了的主体。

我想其实大陆生是没有多少资格去改变舍堂文化的,虽然我们有足够的评论自由。我们必然不是舍堂文化发源的建设者,只是行政安排的参与者,一部分人只是迎合者,另一部分是抵抗者,只有很少很少的人是热衷者。

要么就是和舍堂文化斗争到底,要么就是似潜似浮,保证宿位但不深度介入,要么就是积极奋勇,成为宿生会的一员。最前者就是和舍堂文化作彻底决裂,中间则是貌似迎合、实际相离,最后是基本同化,坚定维护。

港大在未来几年要不断增加“无宿生会”的宿舍~我预测,再等3届以后,矛盾和争议将大大减少。

匿名 说...

再多加1句
针对原文,提到孙志新堂诸多“必须”
其实这些“必须”本来是没有毛病的,一点也无可指摘,为什么?
假如你是本地生,既然你申请了这个地方,前提就是你必须要接受这些多个“必须”

可惜我们是大陆生,你接受了港大的录取,你就必须住舍堂,你就必须感受舍堂文化,你就必须接受那么多的“必须”

可是孙志新堂并不知道你不喜欢那么多“必须”,它满心欢喜地想要多一点本来就对自己情投意合的人,所以每次港大要安排交流生和大陆生过来的时候,舍堂总要谈判一番,能不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因此,对于被强行分配到舍堂的我们这些人,与其指摘舍堂文化,倒不如多要求学校加紧建设如student flat那样的地方。我看舍堂文化也是极其无辜的,人家就是那么过来的,偏偏给分了那么多习惯不同的活法还要死要活的人,就好像被包办了婚姻。

匿名 说...

我是即将到港的小朋友…^_^偶然发现了这个这么深度的地方,庆幸不已。
对于HALL,还没体验,但知道一切都是新的,事实上HKU的一切对于我都是新的,所以满怀期待......
不过认真看了以上各位的讨论,觉得自己的期待无比浮浅。
YOU

匿名 说...

如果因为思维杂乱
不方便某些人的理解就要禁止发言
这个还是过于苛刻了吧?
另外
我想大部分还是承认金钱能带来的特权的
如果一个成绩和各位自费生相同
家里经济不允许而不能来港大
那他也要愤慨不公平?
如果有钱
真的能有很多很多的方便
如果你承认了那是方便
比如住的安静 没有人管
那原因就是
这是因为有钱